本帖最后由 范先生 于 2024-7-28 13:30 编辑
还是看到《离坛》筱亭网友的回帖让我想起了自己唯一早就去世的弟弟。在我们原来大家庭里,我排名第六,弟弟也就是“辣末头”。 虽说是家里的最小,然而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受到最为照顾的就是我的大哥,大姐,此外就是最小一个,而我小时候因为体弱多病,还没有满月便因为小肠气开刀受到我老太太的爱怜,同老太太睡在同一张棕绷床,偶然还能够享受到独自吃到一颗糖的特殊待遇。 我的弟弟最小,也顽皮。记得一次他在弄堂里闯祸,我狠狠地打了他的头。那时,我在小学读三年级,他刚刚读一年级。一次,我自以为以哥哥的身份走到他的教室窗口,看看他是否专心上课。大概是我的身影影响到他,他回头看到了我,突然腰板挺直,双手放到身后,笔工笔正,大概害怕我回到家里向父母告状,弟弟的坐姿至今还印在我的脑海里。当弟弟长大了,在读初中的时候竟然有同学追求他,好几次主动到我家来。初中一毕业,正好遇到上山下乡的那个年代,经过比较最后来到崇明前哨农场。曾经有一封来信说起中秋节吃月饼,好些同学带来了有从市区老家邮寄的月饼并炫耀。有一位同学说有十只广式月饼,哪位能够一下子吃完就奉送给谁。看到这么多且都是大个子的广式月饼,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敢应战。最后我弟弟举手试试,当十只月饼全部被他吞到肚子里的时候,都看呆了。从农场返回上海后来到港口三区从事装卸作业,那种扛大包的艰苦,劳累是任何人都无法体验的。而初中读书的那位姑娘早就嫁人,经过介绍和一位离休干部的女儿结婚,结婚后有一个儿子。再后来就不不了解了,据说他离开了港口三区到了远洋货轮,也是从事这样的工作,自然与老婆孩子分居。而我结婚后一段时间离开了老房子,单位分配到延吉七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病逝,听说是感染了“艾滋病”。我曾经参加了追掉会,家属没有说起去世原因。而这个弟媳不久也病逝,留下唯一的儿子,当时这个儿子还没有结婚。现在他已经结婚并在苏州开发区担任一家单位的经理,看来生活工作都很不错。 “兄弟虽有小岔,不废懿亲”。父母走了,家里七个子女因为老房子居住发生矛盾,争吵,最后导致我和二哥离开,自此没有往来。尽管如此,情依旧还在。后来儿媳妇病危期间得知消息,我还是到医院看望了她。考虑到亲情,我主动与大哥大嫂和他们的两个儿子恢复了联系并前往看望;我的苏州二姐得知弟弟的儿子在苏州工作也建立了联系。 现在父母下面子女的七个小家庭里唯有我们这个小家庭十分完整,回想起来当年的亲人们,“别离情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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