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丁庵 于 2024-6-11 08:24 编辑
106对付对付 第二天,一睁眼,只见窗户异常明亮,五婶寻思着,时候准不早了。 见五叔还睡得香甜,五婶便喊道:“死老头子,快醒醒,快醒醒!” 朦胧中,耳听到五婶的喊叫,五叔嗯一声,翻个身,又想睡去。 “你个死老头子,昨天晚上叫你猴精,现在蔫巴了吧。快点起来,吃过饭,咱们好给庆社买床去。” 五叔抬起头,说道:“买床去?时间不还早吗。” “嘁,你个没心没肺的死老爷们,也不算计算计,还有几天就到社的喜事啊?买完床,咱不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吗,快,快起来。” 五叔真不想起来,可又害怕五婶唠叨,只得慢腾腾坐起身,穿衣了。 见五叔不痛快,五婶心里就有气,“五猴子,麻利点!麻利点,就能麻利死你了吗?” “行啦,行啦,俺这不是挺快嘛!” “是呀,放到牛棚里,顶数你快。” 见五婶上了火,五叔便不言语了,提着裤子,出了屋门。来到外面,只觉那风,刮得可真利索,而空气,却清新。抬头看看东面太平山山梁上刚冒红的太阳,又大,又圆,却丝毫没有刺眼的光亮。“嗯,住在野外真就是好啊,你看看,视野多开阔呀。”那留守的喜鹊,站在高高的杨树枝杈上,黑白相间的毛羽,混搭着枝杈上那粗糙的灰色巢窠,自难比春天的黄莺迷人。可在这萧瑟的冬季,有喜鹊作伴,也就算不错的人间美景了。 管它哩,还是上茅房要紧。住在野外就是好,上个茅房也便宜。随随便便找个地儿,一蹲,便能解决难题啦!可惜的是,风儿刮得紧,五叔还没解完呢,便觉得**不是自己的了。五叔急急提起裤子,快速跑回屋里。 五婶见了,嚷嚷道:“哎哟,可是遇见鬼了,往日里,没半小时你可上不完茅房,今天这是咋了?咋这么快呢?” “哎哟,你是知不道,外面冷着哩,要是再多待会儿,还不把俺的老鸟冻没了。” “嗨,冻没了更好,省得你再猴精。” “嘿嘿,冻没了倒好?可就是到时候,只怕有个老嫲子难受了。” “你这个死老头子,看俺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五婶真就抓起小板凳,随手朝五叔扔过去。 吓得五叔连连后退,说道:“行啦,行啦,快别闹了,俺服了你了,还不成吗?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吃过饭,咱们好到镇上给庆社买床去。快做点吃的,咱吃过就走。” “成,俺这就去。” 而随手掂掂暖瓶,见没多少热水了,五婶便来到草棚下,将水壶蹲在炉口上,点着火,烧水了。 而等炉火旺了,五婶便低下头,寻思起事来。“看看吧,昨晚上俺是咋了?老了老了,咋这么不要脸了呢?都是死老头子闹得,不要脸的五猴子!” 虽心里暗骂五叔,可五婶也觉得,昨晚上的感觉挺好。 想着想着,五婶抬头看看炉子,柴草早就燃尽了。随手抓起一把柴草,急急捅进炉膛里,可哪里还引得着。五婶只得再划根火柴,点柴草,可越是急了,连火柴都划不着了。 气得五婶又暗骂五叔:“死老头子,看你招惹得,俺连火柴都划不着了。” 呆坐半天,五叔觉得五婶早该烧开水了,可谁知来到棚下,却见五婶脸上摸着三道柴火灰,那炉膛里,哪有半点火星子。“咋了这是,烧了半天,咋连个火星都不见了呢?” “还说呢,死老头子,都怨你招惹得,俺连个火都不会点了。” 见五婶那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五叔只得说道:“行啦,你快屋里洗把脸去吧,俺烧水好了。” 说着,五叔真就拿把干柴草,接过五婶手里的火柴,划着了,引燃柴草,送进炉膛里。一股浓烟腾起,火,立马燃烧来了。 回头看看身后站着的五婶,五叔说道:“看看,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吗,你咋搬新地儿没一天,就忘了如何点火呢?” 五婶气呼呼说道:“什么呀,还不都是你昨晚上闹得!” 听此,五叔不言语了。只怕再说,还会有暴风雨来袭。 炉火旺盛,一壶水,开得快。 见水开了,五婶便对五叔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也别做饭了,一人冲上两个鸡蛋,喝了,就当早饭吧。” 五叔点点头,回答道:“行啊,这个倒是快。” 五婶回屋便去罐子里抓了四个鸡蛋,一碗打上两个,用筷子搅搅,再点上几滴花生油,几粒盐,冲上滚烫的热水,对着五叔喊:“快,老头子,端上鸡蛋水,到桌那边喝去。” 五叔真就端起鸡蛋水,坐到桌边,慢慢喝了。 五婶端起另一碗,坐到桌子另一边,也慢慢喝了。 喝完飘着油花的鸡蛋水,五叔便对五婶说道:“快,社他娘,拿上钱,咱们给庆社买床去。” 说到给庆社买床,五婶心里忍不住又骂开了,“庆社这私孩子真不听话,弄张床吧还问他四大娘去。本来俺交代好他四大娘了,可谁知半路上又杀出来个半吊子陈咬金——他二嫂子,都让她给搅黄了。这个小二**媳妇,真就她娘地邪性,你早不来,晚不来,凭啥就那会儿到了四嫂家?你这一来不要紧,可就全坏了俺家的好事。俺熬不过你,可有熬过你的,到时候就看看,叫你死不出个好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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