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咕咚来了 于 2024-9-24 21:55 编辑
秋叶随笔
随笔,其实是不敢写的,更不敢这样称谓,那是一种特殊的散文。但,我一向脸皮厚,附庸风雅的事也敢做——人到了这把年纪就不大理会脸皮薄厚问题了。 我坐在院子里冰冷的铁椅上,秋风从裤脚,领口、袖口往身子里灌,寒战是一定要打的,否则便辜负秋风的“盛情”,那就不大好。 落叶带着叹息声,成群结队地从树上飘落下来,它们翻滚着、撒着欢儿地跳跃着四散而去。打在我的头上、脸上并不道歉,大概在笑嘻嘻地说“老爷子,再见了!”——可是,能再见么? 此时,我想到屈子去境,何其悲忿、汉妾离宫,何其落寞、黛玉葬花,何苦忧伤、清照寂寞,何其无助的心境。我可以告诉他们,“我理解你们,我有了你们的心境了”。能与古人在现代的城市中对话也许是种奢望,但今天我做到了——起码在瑟瑟秋风中让我有了对话的感觉,时髦的话叫“穿越”了。 人生就是一片树叶,不是么? 春天树叶发芽如孩提的我们,十分肆意,夏天树叶的茂盛、特别张狂姿意如我们的青年,秋天树叶的凋零如人之老年,朝不虑夕。不同的是,我们是还长在树上的秋叶,并没落下来。只是昨天越来越多,明天越来越少,是必定会落下来的。 却也有个别孤傲者,整个冬天都挂在树枝上,任凭狂风暴雪疯狂吹打,就是不肯落下来,似乎在向世界宣告它将永远长在树上了。但是,到了春天,新的树叶会很不客气的把它给处理掉。这也算是自然规律,代有新人换旧人的客观吧。 秋叶最后去哪了?我想大概是在“更著风和雨”中“零落成泥碾作尘”的罢。虽然后果凄凉,却也壮美,因为秋叶不必为此伤悲,它已经用自己的叶片,合成了许多叶绿素,壮大了整个树干,在它离开大树后,被它反哺的树干在明年还会生出更多的同类来。它们确是应该欢快地飘去,应该唱着歌飘去的,因为,它们没有愧对叶片的一生。 风还在狂吹,秋叶还在飘落,越来越多……我似乎听到了秋叶欢乐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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