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号脉”后说:“这孩子的病我不能治。”
我急了:“你不是有名的大夫么,怎么连气管炎都不能治!”
他不慌不忙地说:“从你的脉象上看,你在吸烟,这样的病人我不治。”。
我真的怀疑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魔鬼,但在他的眼镜后面有一双可怕的眼睛,他竟然能“摸”出“吸烟脉”!
我实在羞愧难当,红头涨脸地说:“那……我戒烟还不行吗?”
他狡黠地说:“真的?”
“一定!”。
这样,才从他那里拿回几大包中药,不料这几大包中药竟然把我气管炎治好了——当然,我也确实不再吸烟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我老妈与大夫事先编排好的“情节”,他已经知道我的吸烟的底细!想想一个堂堂小男子汉竟然让这些老谋深算的大人完全彻底地算计了一把,到今天我还“耿耿于怀”。
后来,大革命了,我被造反派派到一家亚麻厂“支援”了一年,当上了织布工。这工作,上了班就开始“巡回”——就是马不停蹄地围着几台织布机检查织布情况,一走就是8个小时,加上几百台机器的巨大响声,我累得受不了。
后来发现有两种情况可以休息一下,一是上厕所,二是吸烟。于是,为了能休息一小会,我又吸起烟来。
39岁时看了一次“吸烟的害处”展览,一个人肺放在一个大玻璃瓶子里,解说上写着:因吸烟得肺癌的肺。那灰黑色的肺让我惶恐不安,感到恐惧,于是决心再次戒断。
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饭可以不吃,烟却不能不吸。一些朋友见我如此反复“折腾”也没戒断,就咧开大嘴,龇着黄牙打赌说:“你要是戒了烟,我们就戒饭!”。
面对如此巨大的挑衅,我想,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坚决不吸烟,看你们能不能“戒饭”。
那是怎样难熬的日子呀!自己都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了:“40岁的人了,不就这一点爱好吗,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人家都在吸烟,我出什么风头,算了吧……”,但一想起戒断失败后,那些“好汉”们嘲笑我的嘴脸和满口的“大黄牙”。我控制、控制、再控制,终于控制住吸烟的欲望,到底戒断成功了。
再找那些嘲笑我的人,他们的大黄牙依旧,满是皱纹的菊花脸依旧,个个吃得脑满肠肥,谁也没戒饭,一群说话不算话的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