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范先生 于 2024-11-28 12:56 编辑
信箱,在我的一生日常生活中一如既往不离不弃。 我小时候居住的老房子是日本人当年建造的职工工房,四周有围墙,每排十幢连体两层的平房,合计十四排,都居住着在日本纱厂(后来的国棉九厂)的普通工人。记得当时门口有传达室,还有广播站。外来人要来必须填单,经允许后方可进入。在传达室窗外有一个简陋的木制信箱,外来信件由传达室收取后放入信箱。凡是进出工房的人都可以浏览信箱,如果有信件可以直接取走。我放学后回家,时常会在信箱面前张望。后来,因为工房里居住的人越来越多,传达室取消,允许邮递员直接进来送信送报。包括我家,也有通信往来。 靠老伴享受教育局福利分房,搬迁到延吉五村,每户人家有统一制作和安装的铁质信报箱。记不起是什么原因,在大楼底下的信报箱无法使用,看到有的住户自己制作信报箱,受之启发于是托单位一位老师傅为我特别制作了一个信报箱,也挂在大楼铁门上醒目处,每天开启取走自己订阅的报纸杂件。 后来的第二次福利分房,我们从一室半搬迁到二室一厅的浣纱三村以及购买的延吉七村,都有现成的信报箱。每次打开信报箱都怀有一种希望,能够收到我心仪的报纸以及信件,尤其是信件。因为有的信件带来的是有来自对方寄件人的心情倾诉或者是真情关怀,温暖我的心。每次收到,总会有一种急迫的心情打开它;有的信件是公事公办,或通知,或缴费,以免影响学习,影响工作,影响生活。于是就会记挂在心里,及时办理。 在我原上班的商务印书馆上海印刷厂门口,也有木制的有玻璃镜框的信箱。我时常能够收到来自兄弟单位同事们或上级的信件,主要是开会通知。印象最深的是,我曾经写了一篇印刷政治印件的通讯报道寄到北京的一家印刷行业的报纸后刊登后不久,居然收到“稿费”,一时让为我欣喜万分,为自己庆功。 信箱是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居住在什么地方让我离不开它,直到现在。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信箱的功能也越来越被替代最后可能消逝,然而它在我的心里依旧难以逾越。(2021.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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